程景宗很让人头疼的,在这种事上是一个正人君子。

    他要是一个猥琐的好色登徒子——

    她也反而不用这么费力了。

    而如果,外面的人不是他呢?

    那那个人的目的,会是什么?

    门外,瘦子将迷药喂进管壶中。

    门内,燕灼华就近从浴桶里捞出被她抛在水中的浴袍。

    浴袍被温热的水浸透,淅淅沥沥滴着水。

    那一刻——

    燕灼华冷静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短暂的几十秒钟时间里,她脑中已经做了无数分析。

    外面的歹徒蹑手蹑脚,而非强攻将她直接掳走,说明这个人怕打斗声引来别人。

    那么他必然是要么身份不便,要么武力不强。

    无论哪一种,如果他的目标中有她,无论是必然不会给她任何挣扎喊叫的机会。

    果然——

    燕灼华瞧见纸门临近地面的一角破开了一个洞,一只细细的铜管伸了进来。

    将湿透了的浴袍折叠了几叠,燕灼华用它遮掩住了口鼻。

    心中默默数着:“一、二、三、四……”

    数到五时,燕灼华一头栽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她倒想看看,这歹徒究竟想做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