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厢房是二楼走廊尽头正对着的一处房间,走廊的尽头黑洞洞的,墙壁两侧没有窗户,显得死气沉沉。

    林正英手执火烛头前引路,文才和秋生拖着张苟成在后面尾随。

    “哗…哗…哗…”走廊的尽头似乎传出了刮石声。

    秋生和文才停住脚步,对视一眼,“师父…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?”

    林正英住了脚,煞有介事地侧耳倾听,“声音?什么声音?我什么也没听到…”

    “哗…擦擦…”尖利的声响,隐隐约约地从墙里透出来,三个人听得真切。

    文才一个激灵,“师父…好像有东西在挠墙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挠墙!是挠石头!…师父!我也听到了!”秋生确认地点头。

    林正英不理他们,“废话少说,快点干正事…”

    “哦…!”秋生和文才无奈地拖着张苟成继续赶路,紧紧尾随林正英。

    黑漆漆的走廊只有十几米,他们却像是走了很久,等到他们终于走到尽头的时候,眼前现出一个钢筋混凝土组成的,带着朱漆旋转阀门的厚重防爆门,门上用金漆写满了各式各样的符咒。

    林正英在防爆门门口站定了,却不急于开门,他将烛台放在地上,耳朵贴着混凝土门,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。

    秋生和文才只感觉身上越来越冷,腿肚子跟着打哆嗦,“师父…怎么了?”

    林正英抬起头,“应该没事…”

    秋生心里直打鼓,“什么叫应该啊…!”有话却不敢说出来。

    林正英握住防爆门的圆形握把,奋力地逆时针旋转,精钢门轴的咬合倾轧带出一阵阵巨响,像极了一个人的尖叫声。

    半米厚的防爆门随着林正英的移动,开启了一个一人多宽的空隙,一阵寒气从空隙里闯出来,吹得秋生和文才浑身打颤。

    林正英拾起烛台,抬手护住灯火,“你们两个还不进去?”

    “哦…”秋生和文才没有话说,拖着张苟成艰难地从门缝里挤进去,这才看见防爆门里面是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小隔间,墙上没有窗户,地面墙壁甚至是天花板都被钢筋混凝土加固,像极了一个冷库。

    秋生和文才走了几步,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三口黑石棺材,棺材呈闫字形排列,挤在狭小的空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