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苟成大惊,丢下包袱,回身拉扯房门,一推便开了。

    房门外太阳的余辉已经消失,天地间分出明暗层次,北极星亮的甚是扎眼。

    张苟成无心观赏风景,他拾起自己的行李,走上二楼,二楼亦是空荡荡的,人影不见。

    张苟成莫名其妙,随手把行李丢在沙发上,环顾四周,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“师父…张苟成怎么还不来啊…”秋生坐在沙发上,翻弄着量天尺裁切黄纸。

    文才坐在对面,拿蒜窝子倒弄朱砂,“没准今晚不来…也许明天来…或许以后也不来了…”

    “为什嘛?”秋生摸起毛笔,将细碎的朱砂蘸水调匀。

    “喝…!他是撞大运呗…随随便便就能来钱,发了疯才会来跟我们这倒霉…”文才话说说到一半,再也不敢说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倒霉什么?”林正英捏着个苍蝇拍赶苍蝇,不期来到文才身后。

    文才打了个机灵,蒜窝子差点掉地上,“我是说…我要倒霉了…”

    “你倒霉…哼…那也比不上张苟成倒霉…”林正英沉吟着看向窗外。

    秋生莫名其妙,“师父…张苟成不是听了您的话…散财了吗?”

    “那只是第一件事…”林正英神色凝重,“第二件事还没做…张苟成三步一灾五步一难…随时都会有危险…我让你联系吴妈联系了吗?”

    秋生点头,“已经让她们准备好了,张苟成一到就给她们打电话…他怎么还不来呢…”

    秋生念念叨叨,低身去拿裁好的黄纸,想要起身,呲啦一声,黄纸一分为二,秋生脸色一变,伸手去摸,桌上的黄纸似乎被什么压住了,纹丝不动,“师父!”秋生惊得大叫出声。

    张苟成一个激灵,回头看看身后,他似乎听到有人在他背后发了一声喊,回过头却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此刻的他正坐在沙发前,盘点自己的行李,里面是几件健身器材,日常衣物,还有一套保安装备,甚至还有一双手铐。

    张苟成摸出手铐沉吟半晌,他已经不是公职人员,私自持有手铐是违法行为,可是,张苟成已经下定决心,要把幕后黑手用这副手铐拷起来,因此,他心下一横,将手铐戴在了身边。

    房间的空气越来越冷,连张苟成都不由自主抱了抱肩膀,他抬头一看,房间内居然涌入了迷蒙的寒气。

    “大夏天的哪来的冷空气…”张苟成抱怨着起身,走到窗户跟前,抬手想要把窗户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