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这一天忙活下来也耗去了不少心力,直到戊时这才卸下手中所有的事情得以休息。

    沈宛一回房就看见窗棂上歇了一只白鸽,她上前准备关窗休息,这鸽子便趁机飞进了她屋中,在木桌子上停住,也不扑腾翅膀,也不咕咕乱叫。

    还挺有礼貌,沈宛心道。

    她索性关上窗,叫这鸽子再也飞不出去,正好她最近嘴馋的很,就不知道这鸽子肉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鸽子很好抓,沈宛摸它它也不跑,这鸽子很快便成了沈宛手里面的玩物。

    她定睛一看,却发现这鸽子脚上还绑了东西,似乎是往来交换消息的常用之物。

    她当下便以为自己走了大运,莫非是截获了某个宗派或是官员之间暗自往来的龌龊证据?

    她满心欢喜的拆开了竹筒,纸上白纸黑字写的几个大字却让她傻了眼。

    只见上书云:宛,泻药难用。

    落笔处龙飞凤舞地书了一个落款,沈宛看不出来这字,但不用想便知道这肯定是个殷字。

    要命,她怎么惹上了这么一个难缠的人物?

    殷简,即沈宛对他所知的全部,而这个人却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,甚至还知道她耍的那些小把戏,看来确实不好对付。

    对方是敌是友还尚不明晰,他暗我明,还是静观其变为好。

    沈宛下楼时遇见了袁天恒,他向她打了招呼,见她手里还抓着鸽子忍不住问道:“沈姑娘,这么晚了你去哪?”

    “哦,我有些饿了,正准备炖个鸽子汤喝来着。”沈宛提着手里的鸽子向袁天恒介绍道:“刚抓的,你要不要也来点?”

    袁天恒笑着婉拒了,两人擦肩而过时沈宛在他身上闻见了一股熟悉的香味。

    “袁公子,不知道你用的什么香,还挺好闻的。”沈宛道。

    “有吗?”袁天恒感觉奇怪,他沐浴时分明没有用香料啊,听她这样说袁天恒还揪起了自己的衣领仔细闻了闻,也没闻出个所以然来,“沈姑娘,我怎么没闻见?”

    沈宛又凑近些在他肩上闻了闻,略微感觉这香气是散了些,但好像不是从他的衣服上发出来的,他身上没有带香囊,这味道反而像……沈宛又往他颈间嗅了嗅。

    “沈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