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泽懂了，谢芽这是为了下次还让自己给她讲题。
他也没有客气，将水杯交给了谢芽，克制矜贵地点点头，“麻烦你了。”
谢芽心说话：帮好看的人打水怎么会麻烦呢~分明十分乐此不疲好不好~
她美滋滋挽着文柳的手一起往热水房走去，等给程嘉泽接水的时候，谢芽眼珠转转，计上心头。
她欢欢喜喜回到了班级，将水杯还给程嘉泽，喝了一口自己水杯中的水后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问道：“你还泡枸杞了呀？”
“嗯，枸杞可明目。”
依旧是那种少到令人发指的回答。
不过谢芽并不在乎，她单手撑着下巴歪头看向正在喝水的程嘉泽，少年吹吹浮起的热气，轻轻抿了一口热水，再轻轻吹吹水面，极有耐心。
“有没有人说你特别像老干部呀？”
软软糯糯尾音上扬的声音传入了程嘉泽的耳中，即便不看谢芽，他也知道谢芽这是在和自己说话。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忽然就想起上节课课间时，女孩用水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看向自己的模样。
如果当时她这么和自己说话，再配上那个神情，就很想让人摸摸头，一如他以前给小奶狗喂完食物后，都会胡噜一把小奶狗的头。
他没有说话，想要隐藏心中的小秘密是一方面，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谢芽这个问题。
谢芽往过挪了挪，带着几分调侃笑问道：“你的表情包会不会也是长辈们长发的那种，岁月静好类型的？”
程嘉泽投来了疑惑的表情。
谢芽愣了一秒，继而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，“你该不会不发表情吧？”
这次程嘉泽回答了谢芽的问题，“很少发。”
谢芽：虽然猜出来了，但听你这么说，我还是有点讶异的……
“我最近发现了几张猫猫狗狗的表情，都超级可爱，我分享给你呀！”说着谢芽找出手机，戳戳点点一番之后，懊恼地锤了锤头，撅了撅嘴，“我......我忽然想起来咱们还没有加好友欸......”
程嘉泽掩在桌下的手瞬间攥紧，刚刚还在想的画面这次一起出现。
女孩水嫩皎白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正常的红晕，澄澈明亮的眸子熠熠生辉，带着几分不可说的委屈之状，连声音都是甜甜糯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