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伶告别了赵曜,她很久没有出现在有监控的地方,她隐藏在黑暗中太久了。不久以后就会有谢家人赶过来,谢伶不拒绝这一切,她走出机场大厅,下雪了,雪花落在她鼻头上很快化开。

    来往很多人都撑着伞,谢伶没有伞可撑,任由雪花落下来,她倚着冰冷的栏杆抽烟,她长得很漂亮,黑色大衣里套着一条靛蓝色的旗袍,旗袍高开叉,洁白的长腿若隐若现,双腿没入到一双黑色高跟鞋里。

    她静静地站着,脸边垂下一缕卷发,抽烟的女人真美啊,冷漠又性感,路过的人经常转过身看她,但又不敢直视她的眼睛,她看着像是个不好惹的冷美人。

    细长的香烟燃烧到一半,她在人群中看到了谢笙,对方穿着黑色西装和她遥遥相望,像是专程来替她收尸的。

    谢家人像是蟑螂,出现了一个,就意味着人群中已经有一群巫师,他们隐藏起来,但在谢伶眼里无处藏身,谢家的小辈有一半都是她带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大姐。”谢笙的表情很为难,似乎在犹豫不决,这是家主的命令,谢笙没有拒绝的余地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谢伶很冷漠地应了一声,她说:“抽完这支烟。”

    谢笙无法拒绝谢伶的命令,只能静静等待,他尊敬她甚至远超家主。

    谢笙不太懂,蛰伏很久的谢伶为什么今天突然出现在机场,她是来送什么很重要的人吗?可是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人?难道,是她的爱人?

    父亲对她处以极刑,她一个字都没透露对方是谁。

    “姐,差不多了吧?”一支烟已经抽完,谢笙并不想对谢伶采取什么强制手段,况且他们是来背水一战的,今天来的巫师这么多,都不敢小看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谢伶用皮手套碾灭了烟头,她说:“你这两年话变少了。”每一个谢家人都会这样,谢伶看着谢笙长大,小时候还是叽叽喳喳的吵闹,长大了都会变成一种人,冰冷不近人情,是父亲最喜欢的样子。

    谢笙深呼吸一口气,他有时候没得选,他没回这句话,说:“姐,你回家给父亲认个错,会好的。”

    谢伶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,她自己把孩子堕掉了,有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。况且她还有利用价值,还剩最后两次占卜的能力,谢家不会对她太过分。

    “回家被囚禁吗?”谢伶平静地问。

    谢笙说不出话,谢伶是一种武器,一种资源,她不会活得太幸福,但起码可以活着。

    谢伶的手腕动了一下,谢笙立马反应过来,他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,马上判断出那是一把枪。谢笙想去握住对方的手腕,谢伶右腿已经扫来,他腹部有一阵灼热的痛感,还未再次挺起腰,谢伶腿弯一勾,谢笙砰地一声摔倒在地。

    亲姐弟就是这点不好,不论你干什么,你的下一步永远都在对方的计划之内,谢笙的功夫是谢伶教的。

    谢笙不信邪,想要扭转大姐的手臂撂倒站起,下一刻,□□枪口顶上他的额头。

    这一切发生的太快,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,围观的路人像是在看电影,武警正在赶来的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