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你这么说,也对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,怕什么呀?有什么好怕的?”

    是两个女人,许是觉着这里偏僻,无所顾忌,言语之间,竟没有半分的收敛。

    说到此处,还是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只那笑,却是在转过转角,瞧见裴锦箬几人时,戛然而止,笑容,很是滑稽地僵在了脸上。

    这两个人,裴锦箬还有些印象,不过是两个四、五品京官的家眷,往日里,连她跟前也不敢凑,见了她,从来都只有点头哈腰,陪笑讨好的份儿,今日,却是连这样的话也敢说了。

    裴锦箬和卢月龄都不是那沉不住气的,裴锦箬如今也修炼得越发佛性了,只两手捧着肚皮,笑得一般无二。卢月龄皱了皱眉,望向两人时,神色微冷,不怒自威。

    徐蓁蓁却是个自来不会忍的,当下便是厉声道,“你们两个胡说八道些什么呢?信不信我把你们嘴给撕烂了,还看你们怎么胡咧咧?”

    那两人脸都吓白了,神色惶惶地匆匆转身,便是逃。

    徐蓁蓁本还想要追,却被裴锦箬抬手拦住了。

    徐蓁蓁望着她,咬着牙,犹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,“这你也忍得下去?”

    “算了,登高踩底,人性如此,又何必苛责。本也是无关紧要之人,她们如何想,如何说,还伤不着我。何况……她们说的,原也没有错。”

    徐蓁蓁望着她,面色几变,蓦地一甩手,“你倒是想得开。罢了罢了,既然你都想得开了,我又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。”

    裴锦箬却知道徐蓁蓁自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,这会儿气着,没一会儿,便也记不得为啥气了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捧着肚子,裴锦箬却是心思电转,永和帝为何突然有了想为斛律藏挑选贵女的意思?

    太后头七后,裴锦箬便出了宫,回了靖安侯府,燕崇也跟着回来了。

    北狄那边,大抵是有永和帝作保,又见永和帝派了禁军把守靖安侯府,也算得将燕崇监禁了起来,不怕他逃脱,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没有拦着。

    回了靖安侯府,倒是有一桩让裴锦箬甚是惊疑的事儿等着。

    “大奶奶被侯爷禁了足,为什么?”靖安侯对姜氏,那是真正的宽待,就像上一次,明明知道是姜氏陷害于她,又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林氏的头上,可因着她病得及时,靖安侯竟然也当作半点儿不知,只罚了林氏禁足。

    足可见靖安侯对姜氏的宽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