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，怎么可能....”一向巧舌如簧的郭嘉此刻成了结巴。
他们初次后文和便说过，他那女子器官无葵水，无法孕育。况且四年来也并无这种事，什么突然就...
郭嘉由衷地感到意外。
“是啊，真的是过于荒谬了..”见郭嘉也神色诧异，荀彧居然莫名安心了些。毕竟若文和是女扮男装求学，二人同寝多年，奉孝又怎么会不知道？
而男子又怎么会怀孕呢？
然而贾诩却沉默了。
因为这件荒诞的事，在那怪梦里确实发生了的。
只不过待梦中那贾文和知道时，却已经迟了。
回想起梦里腿间流下的，混着不知肉块血块的暗色鲜血，和下腹那如同刀绞一般的坠疼，贾诩的手不自觉地揪紧了亵衣，只觉得腿脚发寒。
那个梦和如今情形...是巧合吗？
“大夫许是年纪大，老糊涂了。此等荒谬之事文和莫要放在心上。”见文和沉默，荀彧只以为他是在尴尬，便安抚他。
贾诩张张嘴，似是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半晌，他眼睫低垂，不敢直视荀彧，“学长。兴许，大夫并未出错。”
“文和莫要开玩笑。”荀彧皱眉，“男子怎能怀孕。”
自入学时学长便很关怀他，贾诩实在不忍对学长说谎，“文和...自出生身体便异于常人，是双性之体，”贾诩咬咬牙，还是说了出来，“虽罕见，但看民间杂记，倒也有过双性之躯怀孕的事。”
荀彧感到一口气上不来了，他即刻转向自方才起便一言不发的郭嘉。
奉孝脸上难得没有往常那轻浮的笑意，而是一副怔愣神色。文和眼眸低垂不敢看他，眼神却时不时会往郭嘉的方向滑。
人精如荀彧，见此情形，便什么都懂了。
“奉孝，你与文和同寝数载，文和身体有异我不信你不知，”荀彧扣着桌面，“是你自己回府领罚，还是我先禀告伯父伯母，让他们家法处置？”
郭家也是世家，家风严明，奈何郭主母心疼郭嘉自幼多病，不忍苛责他，疏于训诲，这才让郭嘉成了如今这副天纵奇才但吊儿郎当混迹歌楼的样子。
但闹出条人命就太过头了。荀彧揉眉间，想着一切的祸根兴许还是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