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等梁依童醒来时,豫王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,她迷迷糊糊抱着被子坐了起来,起来时便感觉胸前沉甸甸的,隐隐有些泛疼,一想到他昨晚的举动,梁依童脸颊就红得滴血。

    雪梅听到动静,就端着水走了进来,瞧见自家姑娘脸颊泛红的模样,她不由伸手试了一下她额头上的温度,见不是起热了,才松口气,“姑娘的脸怎地这般红?”

    梁依童心虚地移开了目光,小声道:“晚上有些热,睡得不太踏实。”

    这会儿已经八月份了,天气其实已经转凉了,因为信任她,雪梅也没怀疑什么,服侍梁依童穿衣时,她才发现她脖颈上有一些紫色的痕迹,她吃惊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难不成被虫子咬了?竟起了红疹,姑娘可觉得疼?”

    梁依童伸手触碰了一下她指着的地方,倒是不疼,想到豫王昨晚在这儿亲了许久,梁依童脸颊又热了起来,自个连忙穿上了外衣,低声道:“没事的,就是被咬一下,没妨碍。”

    雪梅总觉得自家姑娘神情有些不对劲,她虽年长梁依童几岁,却尚未成亲,也不曾与男子亲密接触过,自然不太清楚这痕迹是怎么回事,见姑娘雪白的脖颈上添了好几个痕迹,就有些担忧。

    一旁的萧玲和绿秀都忍不住摸了摸鼻尖,她们昨晚就在院中守着,都知道豫王来了此处,这几年,她们走南闯北,见识也多,自然清楚这痕迹只怕是他们王爷弄出来的。

    毕竟后半夜她们隐隐听到了梁依童小声的求饶声,让他不许再亲了。她们一向英明神武、又冷淡矜贵的王爷,却枉顾小姑娘的求饶,嘴上说着再亲一会儿,一会儿就好,却一次次食言,想到王爷竟也会耍赖,两人就有种认知被颠覆的感觉。

    不过想到王妃媚骨天成的模样,她们竟又觉得理当如此,这等尤物王爷都不心动,只怕这辈子真要守活寡了。

    萧玲和绿秀皆性情冷淡,平日雪梅碎碎念时,两人根本不理,如今见她都有了去抓药的打算,绿秀忍不住插嘴道:“王妃过两日自然而然就好了,姐姐有功夫操心这个,还不如赶紧服侍王妃洗漱。”

    清楚她们并非是那种不拿主子当回事的刁奴,雪梅这才歇了去拿药的心思,因脖颈上的痕迹,梁依童一连几日穿的都是高领衣服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时间就入了九月份,对梁依童来说,九月份有两个重要日子,一个是她跟豫王成亲的日子,一个便是表姐及笄的日子,陆锦及笄的日子,在她成亲前三日。

    她是武兴侯府的嫡次女,及笄礼自然是要大办的,她邀请梁依童给她当的赞者,一大早,梁依童就来了陆锦的住处,陆锦已经换上了一身较为正式的服饰,此刻正坐在梳妆台前,由丫鬟给她上妆。

    今日是她的及笄礼,妆容自然是需要精致些。

    瞧见她来了,陆锦打算起身,梁依童却按住了她的肩,笑道:“表姐继续上妆吧,我又不是外人。”

    陆锦也没跟她客气,她得赶在手帕交过来前,将一切都弄妥。

    两人时不时聊一句,陆锦上好妆时,梁依童凑过来瞧了瞧,忍不住感慨了一句,“表姐可真美。”

    平日陆锦也甚少上妆,上了妆后,五官更立体了,眉眼也更动人了,波光流转间竟添了分凌厉的美,很是让人惊艳。

    陆锦却不甚在意这张脸,懒洋洋道:“美不美的都是一张脸,看着也不顶饱,还不如一块糕点来的实在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说着竟有些饿了,让丫鬟给她弄了点食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