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摔了一跤,把手弄伤了。”余溪盯着泛红的伤口,一次又一次沾水,没办法结痂,一碰水就疼。

    “那怎么不上药啊?你的手这么白,这么细长,要是留疤就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一点伤而已。”

    余溪略过这个话题,忍着恶心开始拔鸡毛。玲儿干活很快,余溪才拔完一边翅膀,玲儿已经把她那边的全弄干净了,看起来一点都不怕。

    余溪直呼好家伙,“你怎么这么厉害啊?你不怕吗?”

    “这算什么呀?我还会杀鸡呢,我家我最大,两个弟弟还小,不能帮爹娘干活。爹娘不在时,这些粗活都是我干的。”

    玲儿随口而出,并不觉得不妥。

    余溪见的多了,已经没有当初的愤怒和不满。

    在玲儿的帮助之下,余溪把鸡毛理了干净,顺便还把内脏挖出来,弄得整只手都是血,场面极其血腥。

    “程野哥哥,你回来了?”

    程野推开门,玲儿热情喊道。

    程野嗯一声,朝这边走过来:“你怎么也动起手来了?”

    程野蹲下来,抢了玲儿手里的活,余溪知道那句话是对玲儿说的,而非自己。

    玲儿蹲在那里,盯着程野:“我在屋里头被奶奶说道理,听得有些烦,出来透透气,你小心手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余溪看着这两人聊天聊的很熟络,自己倒像个局外人。要是让不认识的人猜测这三个人谁是夫妻,肯定都会把程野和玲儿认成是夫妻。“嫂子,你松手吧,你松手吧。我不跑了还不成吗?”

    程枫呜呜呜地冲着余溪哭哭啼啼,余溪见他长得古灵精怪、嘴巴又甜的样子,实在狠不下心来。

    她松开手,摸了摸他圆圆的后脑勺:“我又不打你,跑这么快做什么?你们一群人在这干嘛呢?”

    程枫松一口气,笑嘻嘻道:“打鸟,掏鸟蛋。”

    躲在草丛里的小孩也冒出来,程枫从一个男孩腰间的袋子里掏出点东西给余溪:“嫂子,这是我们刚刚掏到的鸟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