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55555,我的钱没有了,我还差三百万才能把姐姐召唤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虽然我是想有点贪财,但是大可不必这样戏弄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是一个废物555……”

    窗帘只拉上了一半,月光偷偷地从那处玻璃窗外照进来,也勉强照亮了房间里的情景。

    野稚连衣服都没换,捧着个手机裹在被子里面哭唧唧地念叨着自己受到的委屈,弱小,可怜又无助。

    亮起的屏幕上,桃夭依旧穿着那套黑色的衣裙,微微歪着脑袋,挂着纵容的微笑看着和她撒娇的女孩儿,像是最温柔的恋人。

    野稚把自己裹成一个大团子,捧着手机软软地呜咽,时不时会有几滴眼泪掉在屏幕上,划过桃夭白皙精致的锁骨,慢慢消失在黑色的沟壑之中。

    委屈的少女没有看见,眼泪消失的那一瞬间,屏幕上始终保持着笑容的纸片人蹙了蹙眉,摆放一旁的右手动了动,透明圆润的指尖仿佛透过光,轻轻地抚了抚野稚垂在屏幕前的脑袋。

    变化在一瞬之间,当野稚抬起头时,那片清润的亮光早已消失得去影无踪,再低头时,桃夭依旧是那般温柔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姐姐如果看见的话,会不会笑话只只爱哭鼻子呢。”

    野稚颇有些少女稚气地自言自语,伸手戳了戳黑发美人儿旁边的粉色爱心,看着美人姐姐头上冒出的粉色泡泡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算了,本来就没指望能从别的地方凑钱的,唔,不过,傅梨开居然真的要订婚了呀。”

    野稚吸了吸鼻子,用手背擦了擦眼泪,浑身软绵绵得也不想动,便顺势躺倒在了枕头上,踢了几脚将被子踢开,这才感觉附近的空气顺畅了很多。

    月光之下,眼睛微微红肿的少女散着长发,长腿将被子踢成一团蜷缩在一起架了上去,颓废得不行。

    她扁扁嘴,突然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,鼓着脸颊想了好一会儿,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,登登登地跑下了床。

    紧靠着墙角的地方摆放着一张梳妆柜,上面摆放着平时经常会用到的化妆品和首饰。

    野稚抿了抿唇,伸手拉开了梳妆柜下面的一个柜子,将里面的一个绑着绸带的墨绿色礼盒拿了出来,打开,拿出了一条熠熠生辉的红宝石项链。

    红配绿,赛狗屁。

    当初野稚收到那份礼物的时候心里想的就是这句话,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没让自己笑出声来,后来还被傅梨开找茬说自己装开心,狠狠地教训了一晚上。

    三年来,傅梨开并不怎么送自己礼物,她更习惯直接塞钱。